我不屑。
我只是不甘心,不平衡。
温敬斯真是好样的,最后他竟然爱上了贺愿,为了贺愿警告我,警告黎家,甘心被贺愿利用,他那样冷心冷血的人,竟然能得到幸福。
他最后没有放过黎家,也没有再纵容我,黎家覆灭,我再也没有骄傲的资本了,腿伤时常复发,痛到极致时恨不得咬舌自尽,我也没有活过二十八岁。
因着记忆,那次我坐在副驾驶,车祸发生时,我没有第一时间扑向温敬斯,我的腿也没有被卡住,鲜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,我艰难地从副驾驶爬出来了。
在最后车子即将发生爆炸的那一刻,我忍痛把他从车里拉出来,温家的所有人都对我感恩戴德。
而那次车祸保住温敬斯的命,却让他的腿失去了知觉,我知道,我的机会又来了。
车祸本就是我的预谋,我任由车祸的发生,甚至以身入局,我的伤可不是白受的。
可能我就是恶毒,我就是要把一个叫黎蕤的人刻在他的记忆中,白月光就该有白月光的样子,我不是他与贺愿感情的催化剂。
他和前世的我一样,坐上了轮椅,整个人黯然失色,看起来有一蹶不振的趋向,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,总归不是心疼,或者是后悔。
温敬斯,角色互换下而已,体验下我当年的痛吧。
我频繁地出现在温家,我让他去感受阳光,感受花香,跟他聊理想,聊未来。
“温敬斯,你会好的。”我蹲在他面前,紧紧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,眼神坚定地说着。
他从混沌中睁开眼帘,瞳孔里映衬着我的脸,透过他的眼睛,我看出了我的笑,带着虚伪和戏谑的笑。
“黎蕤,你还会嫁给我吗?”他问我,问得我表情一愣,多么熟悉的问题。
“温敬斯,你知道答案的。”
模棱两可的回答,我依然握着他的手,脸轻轻贴着他的手背,温热传递到他的手背上,他有了些动作,微弯起腰,脸靠向我的肩膀。
我悄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