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宫后,萧岸使人给我送了个东西。
我打开,是一卷加盖了传国玉玺的空白诏书。
他言出必行,一诺千金。
我将诏书放在枕下,夜里枕着入睡,比往日睡得都要安心。
之后,萧岸似忘了褒似云,没有再去看她。
直到又一年末,他借着年关与民同乐,才数次出宫。
我没有一直跟着,只最后一次,才陪着一起。
依旧是那个小院,依旧是那一盏萤火。
只是这次不再有雪。
月色明亮,浮云轻动。
这一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,新政推行全国,科考选举人才,萧岸提拔了大量寒门子弟。
如今的朝廷,早不是世家一家独大,大家分庭抗礼,各有输赢。
我爹和伯父他们觉得危机重重,虽然有值兄长在朝中高升,他们依然不安心。
我爹曾不止一次地给我传话,让我早日生个皇子。
我只觉得可笑。
他们到底为什么会以为,一个孩子就可以绑架一个帝王?
不。
也许他们并不愚蠢。
萧岸素有头疾,以前年轻的时候尚且不显,这两年劳心劳力,昼夜不寐,他头痛加剧,数次停笔不能批阅奏折。
可这是内廷秘事,我爹他们l̶l̶l̶如何知道?
我兀自沉思。
门恰在此时被打开,萧岸走了出来。
褒似云身上披着衣服送他,见我守在门口,她似有些难为情,轻道:「皇后娘娘。」
我嗯了一声,当作回应。
萧岸回头叮嘱:「风大,别送了,快进屋吧。」
「臣妾不出门,就在这目送陛下一程。」
萧岸笑了笑,那是他脸上很少见的一种笑,单纯、真挚,发自内心。
原来天子,也可以笑得这般纯粹,像个孩子。
小说《穿越到故事尾声》 第6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