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名栏只有两个字“齐玥。”
“七月、齐玥。”
耳边一阵轰鸣。
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抓住,痛得我无法呼吸。
耳边响起陆景辞动情时的呢喃。
“我们在七月相遇,以后我就叫你七月好不好,这是专属于我的名字,是我的印记。”
“七月,我想完全深陷于你,我想与你融为一体。”
“七月,别再离开我。”
2
我捂住嗡鸣的耳朵,眼泪滚落。
陆景辞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,只感受到了他溢出身体的愤怒。
余光看见他抱着齐玥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血顺着额头缓缓流淌,混着泪从眼角滑下。
过往的护士见到我的模样,赶紧将我拉进治疗室。
简单处理伤口后,我回了家。
同居五年,两人生活的痕迹充斥房间的每个角落,分不清彼此。
茶几上仍摆放着陆景辞亲手绘制的彩铅画。
画上是我和他相遇的那个雨夜。
五年前,我在学校练功结束后,不慎从楼梯上踏空崴了脚。
是来学校进行知识科普的陆景辞发现了我。
台风暴雨封了路,他抱着我走了五公里。
到医院时,他全身湿透,而我的脚没有沾到一丝雨。
我抬手擦干眼角的泪水,将画框拆开。
一张照片掉出。
我愣住了。
许久后,我回过神,颤抖着捡起了陆景辞和齐玥的合照。
爱,从未降临。
我留下了合照,将彩铅画撕得粉碎,冲进了马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