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床边旧鞋轻颤。
我那好准备的槐叶,沾了画符的白水,向前轻轻一撇。
符水撒在了她身上,给她安魂了又安心。
那痛苦的脸儿没了挣扎。
收了符篆撤了旗,我把孩儿的卧房门打开。
一家人的团聚在一屋,叫喊的哭声又响起。
片刻功夫,一家人喜气洋洋,出来吃了面条。
瘸腿的媳妇,记不得丢魂的事情,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过了好多天。
如今丢的人回来了,恶人得了报应。
一家人感恩戴德,又跪又拜,我废了不少功夫,才扶起他们。
回到家里,把新的贡品给狐仙送上。
我跪坐在***前面,觉得出马的事情,似乎也不是难以接受。
在我不想做的时候,事情上门了。
在我有兴趣的时候,接连几天,也没有人来找我。
在我准备关门,出去转些时日的时候,一群人跑到了我家门口。
是王大河哥哥派人过来。
我以为村民口风不严,细细打听了,才知道是他哥让这些人,“请”我去看看王大河。
王大河他哥,王大安,长得膀大腰圆,不像当官的,像是杀猪的。
看我过来,王大安道:
“我弟弟为人老实,踏实听话!”
“奈何这次不知招惹了什么东西,死得邪门!”
“小先生刚刚出道,身有灵气,还请坐上棺材,为我弟弟压灵!”
我四处看了看。
灵堂已摆好几天,今日是过了头七,正是上山的日子。
他不请我坐法师,在最后一天来请我。
说好听是个请字,说难听是个逼字。
就王大河那性格,他哥也不是个好东西,今天要是不答应,怕也是没法回去。
“上山!”
看我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