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太太，您的卡又被刷了五百万。"我正在公司开会，助理悄悄递来一张银行***图。
五百万，对于林氏集团的千金来说不算什么，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。
我看着短信上的消费地点——圣玛丽私立医院VIP病房，心脏像被人狠狠攥紧。三年了，
整整三年，我的丈夫秦墨寒每个月都会从我的账户转走几百万，理由永远是"公司周转"。
我从未质疑过，因为我爱他，爱到可以为他倾尽所有。"晚晚？"秦墨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，
我赶紧收起手机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他推门而入，身姿挺拔如松，英俊的脸上带着疲惫。
这个男人，曾经是***的尖兵，退役后接手了家族企业，
短短几年就将秦氏集团做到了行业前三。"怎么还在加班？"他走到我身后，
习惯性地想要拥抱我。我侧身避开，"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。"秦墨寒的动作僵住，
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"那个...晚晚，我想和你商量个事。""说吧。
"我继续低头看文件，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。"公司最近资金有点紧张，
能不能再...""多少？"我打断他。"一千万。"我终于抬起头看他，
这个我爱了十年、结婚三年的男人，此刻正用一种近乎恳求的眼神看着我。
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，甚至主动问他够不够。但现在，我只想知道这些钱的真正去向。
"好。"我点头，"不过我有个条件。"秦墨寒的眼睛亮了，"什么条件？
""让我看看公司的财务报表。"他的脸色瞬间变了，"晚晚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
不信任我吗？""不是不信任，是好奇。"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"墨寒，我们结婚三年，
我给你转过多少钱，你心里有数吗？""晚晚...""两个亿。"我直视他的眼睛，
"整整两个亿，如果真的是公司周转，以秦氏目前的盈利能力，早就该还清了吧？
"秦墨寒的脸色彻底白了，他张了张嘴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。
"墨寒，柔柔的病情又恶化了，医生说需要马上手术，
费用..."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，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。
我看着秦墨寒慌忙挂断电话的动作，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。原来如此。
原来我这三年来的所有付出，都是在为他养另一个女人。"晚晚，
我能解释...""不用了。"我打断他，声音出奇地平静，"墨寒，我累了。
"我拿起包包向外走，秦墨寒追上来拉住我的手腕，"晚晚，你听我说，
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...""那是怎样？"我甩开他的手，"苏柔不是你的初恋吗？
不是因为白血病才和你分手的吗？不是这三年来一直在用我的钱治病吗？
"秦墨寒的脸色变得苍白，"你...你都知道了？""我不蠢，墨寒。"我苦笑，
"圣玛丽医院VIP病房，每月固定的五百万治疗费，你以为我永远不会发现吗？""晚晚，
我...""够了！"我终于崩溃，眼泪夺眶而出，"秦墨寒，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？
为了嫁给你，我不惜和家里决裂；为了帮你，
我把林氏的核心技术都共享给了秦氏；为了你的事业，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...可你呢？
你在用我的钱养别的女人！""晚晚，苏柔她只是...""别说了！"我用手捂住耳朵，
"我不想听，一个字都不想听！"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办公室，身后传来秦墨寒的呼喊声，
但我头也不回。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，我看到他追出来的身影，
眼中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三年的婚姻，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。走出秦氏大厦，
夜风吹在脸上，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手机响了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"喂？""晚晚，
是我，江城。"江城，秦墨寒的战友，也是我见过最正直的男人。"江城？
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？""从墨寒那里要的。晚晚，我有些话想和你说，方便见个面吗？
"我犹豫了一下，"好，在哪里？""老地方，咖啡厅。"第二章半小时后，
我坐在那家我们三人经常聚会的咖啡厅里。江城比记忆中瘦了不少，
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，但那双眼睛依然清澈如初。"你好像瘦了。"我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"你也是。"他递给我一杯热咖啡，"晚晚，墨寒的事，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真相。
"我的手一颤，咖啡险些洒出来，"什么真相？"江城深吸一口气，"苏柔的病，
确实是真的。但她和墨寒的关系，比你想象的更复杂。""什么意思？""三年前，
苏柔突然联系墨寒，说自己得了白血病，需要巨额治疗费。墨寒当时刚退役，积蓄有限，
但苏柔威胁说，如果墨寒不帮她，她就公开当年的事。""当年的事？
"江城的表情变得复杂，"晚晚，你知道墨寒为什么会退役吗？"我摇头，
这是秦墨寒从未对我说过的话题。"因为一次任务失败，导致三名战友牺牲。
虽然事后调查证明责任不在墨寒，但他内疚不已，主动申请退役。""这和苏柔有什么关系？
""苏柔是当时的军医，她有墨寒在任务中违反命令的证据。"江城的声音变得低沉，
"那些证据如果公开，足以毁掉墨寒的名声，甚至让他承担法律责任。
"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"所以这三年来，墨寒一直在被苏柔勒索？""对。"江城点头，
"晚晚，墨寒从来没有背叛过你。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，
只是...""只是他不敢告诉我真相。"我苦笑，"怕我担心，怕我知道他的过去。
""墨寒他...""够了。"我打断江城，"江城，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
"江城沉默了很久，才开口："因为我不想看着你们这样互相伤害下去。
也因为...""因为什么？""因为我喜欢你。"我猛地抬头看向他，
江城的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深情。"晚晚，我知道这话不应该现在说，
但我不能再看着你为墨寒痛苦下去。""江城...""我知道你爱墨寒，但他伤你太深了。
即使他有不得已的苦衷，但三年来对你的隐瞒和欺骗，都是事实。"我的眼泪又一次落下，
"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"江城伸手轻抚我的脸颊，"不如，给自己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吧。
"就在这时，咖啡厅的门被猛地推开，秦墨寒冲了进来。他的头发凌乱，眼中满是血丝，
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。当他看到江城的手还放在我脸上时，眼中瞬间燃起怒火。"江城，
你在干什么？"江城缓缓收回手，淡定地看着秦墨寒，
"在做你三年来都没有做好的事——保护晚晚。""她是我的妻子！""妻子？"江城冷笑，
"那你这三年来都在做什么？用她的钱养别的女人，对她隐瞒真相，
让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痛苦？"秦墨寒的脸色变得苍白，"江城，
你不懂...""我不懂什么？不懂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，宁愿让晚晚误会你背叛？
不懂你明明可以告诉她真相，却选择让她一个人承受煎熬？""我是为了保护她！
"秦墨寒咆哮道，"如果让她知道苏柔的威胁，她会做出什么事我无法预料！
""所以你就选择欺骗？"我终于开口，声音冰冷如霜，"秦墨寒，你有没有问过我，
愿不愿意和你一起面对？"秦墨寒看向我，眼中满是痛苦，
"晚晚...""你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。"我站起身，"你以为你是在保护我，
实际上你是在践踏我们的婚姻。""晚晚，我错了，我...""墨寒。"我打断他，
"我累了，真的累了。也许江城说得对，我该给自己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。"说完，
我挽起江城的手臂，向门外走去。身后传来秦墨寒的声音，带着绝望和恳求："晚晚，
求你不要走！我可以解释，我可以改..."我没有回头。有些伤害，一旦造成，
就再也无法愈合。走出咖啡厅，夜风中，我对江城说："江城，陪我去一个地方。""哪里？
""民政局。"江城震惊地看着我，"晚晚，你...""我想要离婚。
"我的声音异常坚定，"今晚就想。"身后的咖啡厅里，传来一声巨响，
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。但我没有回头，也不想回头。三年的婚姻，该结束了。
第三章第二天一早，我就出现在民政局门口。江城陪在我身边，他一夜没睡，眼中布满血丝，
但依然坚定地支持我的决定。"晚晚，你真的想好了吗？"他最后一次确认。"想好了。
"我点头，"江城，谢谢你告诉我真相。""那不是我想要的感谢方式。"江城苦笑，
"我希望你是因为喜欢我，而不是因为要逃避墨寒。"我沉默了。说不触动是假的，
江城是个好男人，正直、温柔、可靠，但我的心还在秦墨寒那里。只是，心碎了就是碎了，
再拼凑起来也不会是原来的模样。"也许现在不是，但以后会是。"我看着他，"江城，
给我时间，好吗？"江城的眼睛亮了，"你的意思是...""我愿意试试。"话音刚落，
一辆黑色迈***急刹在民政局门口，秦墨寒从车上跳下来，脸色憔悴得可怕。"晚晚！
"他大步向我走来，"你不能这样！""我为什么不能？"我冷冷地看着他，"秦墨寒，
你没有资格阻止我。""我有！我是你的丈夫！""丈夫？"我冷笑，
"一个用妻子的钱养别的女人的丈夫？一个对妻子隐瞒真相三年的丈夫？
"秦墨寒的脸色苍白如纸，"晚晚，江城已经告诉你了对不对？那你应该知道，
我是被迫的...""被迫？"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，"秦墨寒，你有嘴吗？你不会说话吗？
三年来你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真相，但你选择了沉默！""我是怕你担心...""担心？
"我眼泪又一次涌出，"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？怀疑自己不够好，
怀疑自己不够爱你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！
你让我在自我怀疑中煎熬了三年！"秦墨寒想要靠近我，被江城挡住了。"墨寒，
适可而止吧。"江城的声音很冷，"晚晚已经受够了。""江城，你给我滚开！
"秦墨寒红着眼睛，"这是我和我妻子的事，轮不到你插手！""我不滚。"江城针锋相对，
"从今天开始，我要保护晚晚，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，包括你。"两个男人剑拔弩张，
眼看就要打起来。"够了！"我大喊，"你们够了！"我看着秦墨寒，
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："墨寒，我们已经结束了。无论你有什么苦衷，
都改变不了你三年来对我的伤害。""晚晚，我可以补偿你...""拿什么补偿？钱吗？
"我冷笑，"你忘了，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。还是拿命？你的命对我来说，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"秦墨寒如遭雷击，整个人摇摇晃晃。"晚晚，那我们的过去呢？十年的感情，
你就这样不要了？""是你先不要的。"我转身走向民政局，"从你选择隐瞒的那一刻开始，
我们就已经结束了。""林晚晚！"秦墨寒在我身后咆哮，"你如果今天敢走进去，
我们就真的完了！"我停下脚步，没有回头："我们本来就完了。"半小时后，
我和秦墨寒的离婚手续办完了。当民政局工作人员把离婚证递给我时，
我看到秦墨寒的手在颤抖。"墨寒。"我最后看了他一眼，"希望你以后能幸福。"说完，
我挽起江城的手臂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民政局。身后，传来秦墨寒撕心裂肺的喊声："晚晚！
晚晚！"但我没有回头。有些路，一旦选择了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江城的车停在路边，
他为我打开车门，温柔地问："去哪里？""你家。"我看着他，"江城，
我想开始新的生活。"江城愣了一下，然后露出了三年来我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。"好，
我们回家。"车子发动，透过后视镜，我看到秦墨寒还站在民政局门口，
像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。再见了，秦墨寒。再见了，我的十年青春。
第四章江城的家是一套简约的两居室，干净整洁，处处透着军人的严谨。"随便坐。
"他为我倒了杯水，"晚晚，你如果后悔了...""我不会后悔。"我打断他，"江城，
我说过给我时间，我会努力喜欢上你的。"江城的表情复杂，"晚晚，我不想你勉强自己。
""不是勉强。"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"江城，你是个好男人，值得被人爱。
我只是需要时间，让心真正放下墨寒。"江城伸手轻抚我的脸颊，"那我等你，
等到你真正爱上我为止。"我点点头，忽然感到一阵疲惫。"我想睡一会儿。
""去我的卧室吧，我睡沙发。""不用，我们可以一起...""晚晚。"江城制止了我，
"我说过等你，就是真的等。等你真正爱上我的那一天。"我感动得眼圈发红，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？相比之下，秦墨寒...算了，不想了。我躺在江城的床上，
闻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，心情逐渐平静下来。手机响了，是秦墨寒的电话。我犹豫了一下，
还是接了。"晚晚..."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。"墨寒，我们已经离婚了，没什么好说的。
""晚晚，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错了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可以向全世界公开道歉，
我可以把苏柔的事情全部说清楚...""墨寒，晚了。"我闭上眼睛，"有些伤害，
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。""那江城呢？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？""是的。
"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他挂了。"晚晚，我不会放弃的。
"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，"我会证明给你看，我对你的爱。""墨寒...""等着我，
晚晚。我会把你赢回来的。"电话挂断了。我躺在床上，心情五味杂陈。为什么？
为什么他总是这样？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冷漠，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却又纠缠不清？
敲门声响起，江城端着一碗小馄饨进来。"知道你没吃早饭，煮了点馄饨。""谢谢。
"我坐起身，接过碗。"墨寒的电话？"我点头，"他说不会放弃。"江城的表情暗了暗，
"晚晚，如果你...""江城。"我打断他，"我既然选择了你，就不会再回头。
不管墨寒做什么，我都不会改变主意。"江城松了口气，"那就好。"我们正说着话，
门铃响了。江城去开门，很快带着一脸怒意回来。"怎么了？""墨寒在楼下，
还带了一车玫瑰花。"我皱眉，"他想干什么？""说是要追你回去。"江城冷笑，"晚晚，
要不要我下去赶他走？"我想了想，摇头："算了，让他折腾吧。他总会累的。
"但我低估了秦墨寒的执着。整整一个星期，他每天都会出现在江城家楼下。
有时候是玫瑰花，有时候是我爱吃的蛋糕，有时候就是站在那里一整天。邻居们都在议论，
说楼下那个帅男人是在追求楼上的女孩。"晚晚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"江城皱眉，
"要不我们搬家吧。""为什么要搬？"我冷笑，"江城，我们没做错什么，为什么要逃？
"就在这时，门铃又响了。我以为又是秦墨寒，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。她很美，
虚弱苍白的美，眼中含着泪。"你就是林晚晚吧？"她开口，声音很轻很柔，"我是苏柔。
"我心里一惊，这就是那个让秦墨寒三年来背负重担的女人？"你来干什么？
""我来向你道歉。"苏柔的眼泪滚落，"晚晚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。
是我毁了你和墨寒的婚姻。"第五章我没想到苏柔会主动找上门来。
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加虚弱，脸色苍白如纸，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貌。
怪不得秦墨寒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。"道歉？"我冷笑，"苏柔，
你觉得一句道歉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？""我知道不能。"苏柔咬着唇，"但我必须要说。
晚晚，墨寒从来没有背叛过你，这三年来，他对我只有同情和责任，没有一丝爱意。
""同情和责任？"我的声音提高了，"用我的钱给你治病，这就是同情和责任？
""我知道你恨我，我也恨我自己。"苏柔的眼泪流得更凶，"如果不是我威胁他，
他不会...""等等。"我皱眉，"你承认你威胁了他？"苏柔点头，"是的，我承认。
我用当年那件事威胁他给我治疗费。但是晚晚，你要相信，墨寒对你的爱是真的。""真的？
"我愤怒地站起身，"苏柔，如果他真的爱我，就应该告诉我真相，
而不是让我在痛苦中煎熬三年！""他是怕你担心...""够了！"我打断她，
"这种话我已经听够了。苏柔，你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？"苏柔深吸一口气，
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。"这是我写的完整供述，承认我威胁墨寒的事实。"她把文件递给我，
"还有这个，是当年那次任务的真相。"我接过文件，快速浏览了一遍，脸色逐渐变得复杂。
原来，当年那次任务的失败，真正的原因是苏柔泄露了情报，而不是秦墨寒的指挥失误。
但苏柔为了自保，伪造了证据，把责任推给了秦墨寒。"你为什么现在才说？"我看着苏柔，
"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墨寒真相？""因为我自私。"苏柔痛苦地闭上眼睛，
"我想要他记住我，哪怕是用这种方式。但是晚晚，看到你们因为我而分开，
我真的承受不了这种愧疚。"我的手在颤抖，这些文件意味着什么，我很清楚。
意味着秦墨寒这三年来承受的所有压力和痛苦，都是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。
意味着他宁愿让我误解他，也不愿意让我知道真相后为他担心。"苏柔。"我看着她，
"你的病...""是真的。"苏柔苦笑，"医生说我还有半年时间。所以我想在死前，
把欠你们的还清。"我沉默了。突然明白了什么叫造化弄人。如果早点知道真相，
我和秦墨寒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？但是现在，已经晚了。"晚晚。"苏柔看着我，
"你还爱墨寒吗？"我没有回答，但眼泪已经流了下来。"我看得出来，你还爱他。
"苏柔说，"晚晚，不要因为我这个将死之人，毁掉你们的一生。""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。
"我哽咽道，"而且我现在和江城在一起。""那只是你在逃避。"苏柔温柔地说，"晚晚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