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因长时间受冻,情绪又过于激动。
看着顾清洲抱走周念后不久便晕倒在地。
醒来时,看到顾清洲站在床边。
他脸上难得对我有了一丝愧疚。
“我停掉你弟的费用只是想吓唬吓唬你,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死了。”
“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来医院才知道,不过也好,他是植物人,活着和死了没区别,正好解脱了。”
他话说的轻描淡写,好像是在做好事替我弟着想。
手里还不断往我嘴里喂粥。
这是他从没有给过我的待遇,我却一口没喝全部吐了出来。
顾清洲对我不多的耐心终于耗尽,脸色一下黑的可怕。
对上我冷冷的目光,他厉声说道。
“看在你弟去世你情绪失控的份上,你害念念大出血的事我不会追究,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终归受到了伤害。”
“你是神女转世,既然能为我父亲祈福,那就跪在念念面前一天,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。”
话落,顾清洲不顾我还未休养好的身体。
叫来保镖,将我拖到周念病房。
任我怎么挣扎,保镖都死死将我按着跪在周念面前。
见反抗无用,我抬头望向顾清洲说。
“跪完一天,你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吗?”
顾清洲看向我的眼神里有几分迟疑。
但当余光瞥见周念的脸后,他十分坚定说。
“会。”
听到回答我不再挣扎,认真跪在周念面前,她搂着顾清洲,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得意。
我只是默然低下头,心如死灰。
自从嫁给顾清洲后,下跪于我而言便是家常便饭。
出席宴会和周念撞鞋,被罚跪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为她换鞋。
吃饭时,不小心和她取到同一双筷子,被罚跪地一天不许吃饭。
我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跪在周念面前。
昨天刚被划伤的膝盖,因长时间跪姿压到伤口,又开始源源不断流血,冷汗也一滴滴从我额头落下。
我强忍着疼痛,两眼有些发晕,紧咬的嘴唇逐渐没有血色,身体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。
为我诊断的医生见状慌忙上前。
“病人现在处于脱水低烧状态,这样跪下去会出人命的。”
听闻此话,顾清洲脸上闪过一丝不忍,他刚想让我站起身。
下一秒,躺在病床上的周念就痛叫一声。
“宝宝不要踢我,你受了伤害,爸爸一定不会心软放过那人的。”
周念用意十分明显。
刚刚还有些犹豫的顾清洲脸色瞬间狠厉起来,他温柔拍***周年的肚子,冷声命令保镖。
“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许让季瑶起来。”
唯一为我说话的医生被顾清洲的人拉走。
季瑶得意地从病床上悠闲下来,趴在我耳边炫耀道。
“其实那天阿清哥哥确实没有想停你弟的药,他原本是不会死的。”
“可我好奇,想看看被停药后的植物人会怎么样,阿清哥哥就让人停了他的药,真是抱歉。”
“原来是你做的!”
我不可置信,咬牙切齿瞪着她。
被撕裂的心再次被刺得鲜血淋漓。
我从没想过周念如此恶毒,也没想到顾清洲会用我弟的命供周念戏耍。
我恨不得现在就让她为我弟偿命,可肩膀上来自保镖的压制让我只能认命般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