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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拖到手术室时,我的左眼已经全瞎了。
医生艰涩道,
“抱歉太太,林**吩咐不让用麻醉。”
这场手术。
我整整被手术刀割了999次。
每次疼晕过去。
就会被傅砚辰的人,用盐水泼醒。
我从不知道。
那个口口声声说非我不娶,要爱我一辈子的人。
竟如此纵容情人伤害我。
我迷迷糊糊昏睡过去。
再次醒来。
我借了医生的电话,终于联系上了陈叔。
陈叔是爸妈从小陪在我身边的保镖。
自从爸爸为了保护傅砚辰而死后。
港城的生意就全部交给了傅砚辰。
妈妈进入佛门清休。
只有陈叔陪在我身边。
“大**,您在哪?!您没事吧?”
“我刚刚联系了陆少爷,最迟今晚他就会到A市。”
听到他的声音,我眼眶一热。
“我没事,帮我查几段监控。”
陈叔立马就把台球厅的视频给我。
我直接发到网上。
傅砚辰是依靠我家才走到现在。
我既然可以给他。
也可以收回。
他们欺辱我、折磨我的视频立马上了热搜。
病房门打开。
我抬眼,下意识道,
“陈叔......”
看到眼前画面,我所有话都被堵在嗓子眼。
傅砚辰唇角带笑,
“栀栀,乖一点不好吗?”
他身后,陈叔被链子锁着。
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刀子。
每走一步,鲜血都如喷泉般洒出。
我心猛地一跳,
“陈叔!”
“你放开他!”
傅砚辰说:
“新闻发布会,跪下和淼淼道歉,澄清她是无辜的,我就放人。”
怒火烧到喉咙,我使劲用无力的手扇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做梦!现在立马把陈叔放了!”
傅砚辰抵了抵腮,回头看了一眼。
他的人立马按住陈叔的手。
手起刀落。
指头断在地上。
陈叔死死忍住,嘴唇都被咬破,
“大**,不要去......”
眼泪倏然滚落。
陈叔从小看着我长大。
在我心里,他是我的亲人,是我的长辈!
可现在他本该握枪的手,因为我没了!
“我去,我去!”
“你把他手指接起来,傅砚辰......”
傅砚辰眼底划过一抹心疼。
他刚要松口,
“栀栀,你放心,他——”
话没说完。
林依淼就哭着跑进来。
“哥哥,我们的宝宝不见了!”
傅砚辰瞳孔倏然缩紧。
眼底的心疼化作怒火,脸色冰冷的可怕,
“江栀,你把我的孩子藏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