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哪里是来求和,分明是来逼我就范。
父亲母亲气得面色铁青,我却暗暗朝他们轻轻摇头。
敛起眸中寒意,我轻轻将贺宛玥抚起。
「既是夫君的救命恩人,又何罪之有。」
「说着我又看向陆振鸿,你我夫妻一体,眼下陆府艰难,我们理应共度难关。」
我假意妥协,跟着他回了侯府。
一进门,婆母就将对牌钥匙递到我面前。
像赶鸭子上架似的,急着让我接手眼前的烂瘫子。
我却把视线落在贺宛玥身上。
提到是不是该给贺宛玥一个身份,不然总这样不明不白地留在府上,传出去也不好听。
贺宛玥眼前一亮,满含希冀地看向陆振鸿。
陆振鸿面上有些难为情。
却还是开口说要迎贺宛玥入府当平妻。
不等他找足借口,我已经爽快应下。
「那就依夫君所言。」
在所有人都出乎意料时,我继续道。
「既然如此,府里的管家权理应一并交到贺娘子手上。」
「总不好白担这个平妻之位。」
贺宛玥当然愿意,可她也知道府上已经没了银钱供她支使。
陆振鸿和婆母更是心知肚明,这管家权只有落在我手上,我才会心甘情愿拿银子出来贴补。
婆母只好又做主驳回迎娶贺宛玥当平妻一事,转头问我的意见。
我依笑声浅浅。
「既然贺娘子当不得这个平妻,那就只能委屈做个妾室了。」
贺宛玥眼底的光渐渐熄灭,她不甘地咬了咬唇,到底什么也没说。
眼见着我将对牌钥匙收走,她面上的委屈似要溢出来。
陆振鸿满眼疼惜地望着她,再看向婆母时,面上也尽是不满。
晚些时候,陆振鸿来到我房里。
他看着我的眼神幽暗,不用问也知道是婆母逼着他来和我同房。
这并不意外。
他们陆家现在是想尽办法要将我绑死,而留下我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我生个孩子。
我不急不缓,留他一起共用了晚饭。
又让丫环端来提神的参汤给他喝下。
接着我拿出账册坐在灯下细细看了起来,门外府里新上任的管事还在等着和我回话。
陆振鸿有些急燥的在房中走来走去,他打算着公事公办结束后好去哄贺宛玥。
一直到夜半三更,我才将厨房采卖的事安排妥当。
几个婆子离开后我才抬头看向屋内,陆振鸿早已斜靠在软榻上睡着了。
我懒得管他,自顾自地上床歇息。
反正他喝的参汤里加了料,这一觉不到天明他是不会醒的。
接连几天,陆振鸿次次来我房里次次遇上我在理账。
次次他都等我等到先睡着。
软榻并不舒服,接连睡了几天陆振鸿脸色都透着些许憔悴。
走路也习惯性地扶着腰。
府里的其他下人并不知情,只当他是夜里劳累过度。
再加上我命小厨房接连炖煮了大补的药膳给他日日进补,更加坐实了众人的猜测。
全家坐在一起用饭时,婆母盯着我喜笑颜开。
十分大度让我早起多睡一会儿,不用急着来和她请安。
转头又劝陆振鸿也该懂得体谅我的
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