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垂着眼:“习惯了。”
苏薇薇在顾长风怀里哭得梨花带雨:
“长风,嫂子是不是很讨厌我?要不……我还是搬出去吧……”
顾长风看向我的眼神更冷了。
我心下一沉,迅速把口袋里的暖宝宝塞进鞋里。
神仙一愣:“你做什么?”
下一秒,顾长风下令:
“来人,把她衣服扒了,扔外面雪地里跪着。”
几个佣人上前粗鲁地撕扯我的衣物。
我被赤身拖到门外,寒风割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痛。
神仙在我身边急得团团转:
“他们怎么能这样!这算十件!不,二十件!”
我跪在雪地里控制不住地颤抖,却勉强扯出一个笑:
“别急……鞋底还有暖宝宝……”
神仙有些哽咽。
就在我即将沉入黑暗时,一件外套兜头扔来。
我僵硬地抬起头。
顾长风站在门廊下,面容隐在阴影里,看不清表情。
“医院通知,你***治疗费涨了百分之四十。”
我几乎都跪不稳了:
“怎么、涨这么多?”
“床位费和靶向药都调价了。”他语气平淡,“这次的钱我垫了,从你下下月生活费里扣。”
下下个月……
那下个月妈妈怎么办?
“长风,我能不能先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他干脆地打断我,“家里不养闲人。嫌累,你可以走。”
可以走。
带着停药的妈妈一起走。
然后看着她死。
我低下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
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换上出门的衣服,神仙很欣慰:
“这就对了,去医院看看吧,女孩子身上留疤不好。”
我没应声,径直走向城市另一端最繁华的商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