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跟学长学学,别天天疑神疑鬼的,让我省点心?”
“等抚养权……”
“等?”
我厉声打断她。
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,我大声质问:
“等什么?”
“等你再一次因为纪望记不住一加一等于二选择放我鸽子?等你为了安慰纪环宇离婚错过我爸妈的六十岁大寿?等你放着我们三十几个共同好友不管,跑到几百公里外只为给纪望买一块好用的橡皮?”
“顾贞,你到底想让我等多久?”
“等到我快死的时候?还是等到纪环宇快死的时候?”
我哭声压抑不住,三年来的委屈和不甘在心中汹涌。
我崩溃地捂着头蹲在沙发边。
“顾贞,我凭什么要等!我为什么要等!”
“我今天就告诉你,我踏马不等了!”
“老子祝你和那***学长百年好合!那么想报恩就这辈子锁死!别再出来祸害人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
顾贞冷肃的声音响起:
“阮朗,我从来没逼着你等过,别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。”
“你不想把醒酒汤配方给学长,也不该把气撒在他身上,现在就给他道歉!”
我笑了,笑声里满是苦涩。
顾贞从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因为吃醋,因为一张小小的醒酒汤配方。
或许是前十九次的争吵,最后都是我低声下气向她求和,给了她我永远也不可能离开的错觉。
我猛地挂了电话,心里泛起一丝久违的轻松。
而另一头的顾贞愣愣地拿着手机,不敢置信地听着话筒传来挂断的闷响。
被酒精侵染的大脑似乎终于处理完我说的那些话。
她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心里隐隐的不安让她想现在就想去阮家当面解释。
可刚起身,纪望就端着一碗醒酒汤从厨房走了出来。
她立刻冲过去接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