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一圈：“谁把她推倒的？”

哦，原来是为这个生气。

一些宫人暗暗看向我，司马曜冷淡扫过来一眼，怜惜地擦去李玉茹眼角的泪光，“不过离开朕一会儿，怎么就哭鼻子了？”

我看着她们，胸腔里有酸楚在发酵。

李玉茹扯两下司马曜的袖摆，越发撒娇，“阿曜，这簪子是她的，我不喜欢。”

“所以你便毁掉它，是吗？”

李玉茹忐忑不已：“你会怪我吗？”

司马曜语气随意：“不过是随手打的玩意儿，你不喜欢扔了便是。”

得了满意的答复，李玉茹含羞睇我，眸光深处得意洋洋。

她踮起脚，一口亲在司马曜的唇角，宣示主权。

司马曜发配流放之日，我穿着凤冠霞帔入宫为后，李玉茹却单骑追随，同生共死。

他们经历磨难，有情人终成眷属，中间挤不进任何人，而我就和所有路人一样，从始至终没有得到一个正眼。

不，我还不如路人，我的背脊戳下无数道目光，或嘲讽，或戏谑。

我告诉自己没关系。

3但，我永远忘不了撞破司马曜和李玉茹奸情那一天。

那时，司马曜并不受宠。

他既非长子，也没有母妃的宠爱，更没有母族的支持，虽与大皇子出自一母，待遇却天差地别。

凡是大皇子犯下的错事，都让他代为担责，凡是功劳，都算在大皇子头上。

大皇子贪污赈灾银，生母让司马曜背锅：“曜儿，你要为你哥哥顾全大局。”

我心疼他，除了我没人可以帮他。

可是爹爹从不参与党争，为了他的事，我在书房跪了一宿直到晕倒。

爹爹终于看在我的面子答应帮他。

然而，那一天，我被诊断出患上绝症。

我在寝房枯坐一天一夜，众多悲苦和惶恐如同车轱辘一样碾来碾去。

我还是朝花一样年轻的姑娘，拥有最幸福的家，和最爱我的竹马，怎么会不害怕死亡？

爹娘以泪洗面：“我家女儿还这么年轻，怎么就活不过二十岁！”

我试探问过司马曜：“如果我有件不好的事发生了，你是希望我告诉你还是瞒着你？”

他说：“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希望你告诉我，我们一起承担。”

那段时间，他筹备着上门提亲。

不能再等了，我必须告诉他真相。

也是那段时间，李玉茹说想到我家里住一阵子。

就这样，我鼓起勇气走到客房，正要敲门，听见一阵难以描述的声响。

我从窗户的缝隙里看见，司马曜正和李玉茹在床榻上，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。

我如遭雷轰，捂着嘴跑掉。

一个是我的心上人，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！

我的心痛得密密麻麻。

我把自己封闭起来，对他和李玉茹都避而不见，深夜一个人舔舐伤口。

后来，他夺嫡失败。

离京启程前，约见我于大狱。

他穿着单薄的囚服，清瘦了几分。

“昙儿，你答应我，一定要等我回来。”

我微微摇头。

司马曜的嘴角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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