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之果然如约而至，他甚至提前半小时抵达，静静等候在公司楼下。
「诺诺，我到了，你一踏出公司大门就能看到我。」
我并未立即回应。
下班后，我又加班了半小时，期间手机震动了好几次。
直到我彻底完成所有工作，才缓缓地，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来。
顾砚之远远地看到我，便主动下车，为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「诺诺，饿了吗？」
「要不要去那家火锅店？我最近学了新的调料配方，想亲手做给你尝尝。」
一路上，我沉默地玩着手机，而顾砚之今天却格外健谈。
「都行。」
我轻描淡写地答道。
等红绿灯时，我转头望向窗外，看着别人堆的雪人。
思绪飘回大学时光，顾砚之为了让我开心，不顾双手冻得通红，坚持为我堆了一个巨大的雪人。
我责怪他傻，竟不知道戴上手套。
顾砚之却只是傻笑着回答，「一想到我的诺诺，我就不觉得冷。」
然而去年下雪时，我请求顾砚之戴上手套，再为我堆一个小雪人。
却被他冷冷拒绝。
「成诺，我现在很忙，喜欢的话你自己堆！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还这么幼稚！」
他说完，又低头忙于处理工作。
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，我无意中瞥见，屏幕上是另一个女孩发来的可爱表情包。
自那以后，我就再也没有向顾砚之提出过任何要求。
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冷淡，顾砚之显得有些慌乱，他试探性地问我，
「诺诺，你在生气吗？」
我收回目光，茫然地抬起头，「没有啊。」
绿灯亮起，顾砚之并不急于启动车辆，他的目光停留在我刚才凝视的那个雪人上。
他笑了，「你是不是也想堆个雪人？等我们回到家，我也帮你堆一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