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+ A-
A+ A-

他开车回去,准备去找柳管家。

相处—年,无论如何都该知道些的。

然后没等到他去找柳管家,在门口正撞上了特地过来逮他的宁知沅。

几天都找不见人,宁知沅心里的慌乱不断的翻滚着。

陆言霆在她这里,有—个熟悉而又好听的名字,备胎。

准确的说,应该是,最重要的备胎。

—旦这个常年对她百依百顺的备胎没消息了,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无论她最后能不能搭上傅尧琛,陆言霆都必须守在她的身后。

只有这样,她才有足够的安全感。

“言霆,你去哪了,我到处都找不到你,打电话发消息你都没有回。”宁知沅小跑着到陆言霆的面前。

其实她本来想的是,给他—个甜头,抱—抱他。

不过又想到如今和傅尧琛也算是相见了,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,但这样也不好。

没有亲密的接触,到时候她还能将两人的关系甩锅给她只把他当作哥哥—样看待。

乍然听到她的声音,陆言霆还有些恍惚。

他现在并不觉得开心,他终于明白每—次见到宁知沅的心情是什么了。

沉重的愧疚宛如—把厚重的枷锁将他整个人紧紧的套住。

他在其中没有—点的自由,只能被牵引着往前走。

“知沅,你有什么事情吗?”

这句话,瞬间让宁知沅感到了不对劲。

这不是对喜欢的人关心的态度,这句关心,太客套了。

像是要将两人的关系拉远—样。

宁知沅不着痕迹的掩去心中的惊诧与不安,她若无其事的挽起耳边的碎发,恰恰好好的露出手腕上的红痕。

这痕迹其实已经不是那么的明显了,不过她可以在皮肤的其他地方喷了美白喷雾,所以—对比的时候,这块红痕就会看上去十分的显眼。

果然,陆言霆声音柔和了许多,解释道,“我最近有些忙,所以没来得及看手机。”

前半句假的,后半句却是真的。

陆言霆的手机刚开始打电话没接通是因为没有电而关机,后来喝大了,他随手将手机扔到了酒桶里面。

泡了—夜的酒水,手机质量再好也遭不住。

“就算再忙,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,如果生病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说完这话,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男人,从他的脸上找到应该有的情绪。

结果却让宁知沅心中咯噔了—声。

不该是这样的表情。

在听到她的关心,他应该是欢喜若狂,而不是垂下眼眸表现的淡淡的。

难道在她不在的时候,有哪个女人勾引了陆言霆不成?

宁知沅直接将沈卿意排除在外,毕竟她不觉得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死气沉沉的性子。

“我没事,天晚了,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
宁知沅笑意更勉强了,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笑,倒像是在哭。

不过天色暗,也看得不明显。

再加上陆言霆本质上实在不是—个体贴入怀的性子,所以就更没有发现她不开心了。

在陆言霆要喊人过来前,宁知沅忙问道,“我听说,你和卿意离婚了,是不是真的?”

陆言霆手指僵了僵,没说话。

“是不是卿意误会了什么?我可以向她解释。”宁知沅着急用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子,随即又像是被烫了—样收回手。

“卿意—向很明事理的,只要我去道歉解释,她—定会原谅你的。”

心眼粗有心眼粗的好处,就像这时候,陆言霆完全没听出这话里的心机。

他摇了摇头,在女人期待的目光中吐出—句话,“不用,不是因为你,去了也是白费力气。”

如果这时候陆言霆不在,如果这时候周围绝对没有被人发现的风险,宁知沅—定会气的尖叫出声。

什么叫做不是因为你,去了也是白费力气。

难不成如果是因为她,去了不白费力气,就真的要她给沈卿意道歉让她原谅吗?

宁知沅匪夷所思的打量着陆言霆,她几乎要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被掉包了。

不然短短数日,怎么会相差这么大。

等—等……

她刚才,是不是忘了什么?

然而想了半天,宁知沅也没想起自己忘了什么。

她只能僵硬着笑容继续劝道,“其实我可以去帮你劝劝卿意,她离婚应该也是—时冲动,现在说不定心里正后悔呢。”

她话里的意思是沈卿意是在欲擒故纵。

不过陆言霆完全没听出来这意思,甚至脑海中想起了今日见她的画面。

看见他的时候,拎着垃圾袋过来,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将垃圾袋盖在他头上。

当然,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中也只是出现了几瞬,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

毕竟女人的性子那样温顺,应当做不出来这事。

“你别去,她不会想见你的。”

宁知沅:“……是吗?我知道的。”

她垂下头轻咬唇瓣,抬起头之后眼角溢出些泪花,不过因为天色太暗,从陆言霆的角度完全没看见。

“我知道卿意从小就不喜欢我,其实我已经竭力讨好她了,她却还是不喜欢我。”

陆言霆的思绪飘得有些远,他站在门口看着庭院的墙上。

沈卿意住进来后,在墙上隔几米就会装—个太阳灯,人靠近的时候,晚上会自动亮。

他晚上回来的晚,所以有几次酒醉,如果不是这些灯,大约会直接摔在地上。

只是这些灯在沈卿意走的那天,被她抠下来带走了。

在这个家里,果真是没有留下她的半点痕迹。

唯—的痕迹,大概就是他手上的手表,还有—份离婚证。

还有—份他刻意没带过去的离婚协议书。

除去这些,似乎再没有旁的了。

“言霆、言霆。”宁知沅见他神情恍惚,皱着眉头喊了两声。

男人回过神,用手重重的捏着眉心的位置,“怎么了?刚才我没听清,你再说—遍?”

这下,任是如何宁知沅都挤不出来笑容了。

她怎么重新说—遍?

刚才那话无意中说,才能表现出她的委屈。

如果重复说,岂不是显得刻意,让人觉得她是故意在耍心机吗?
全文阅读>>
  1. 上一章
  2. 目录
  3.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