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嫂子，那些太贵了，我们……没钱。」

「小斌子大冬天的苦哈哈地跑，不就是为了咱这大家子过年有油水吗？再说了，苗苗的压岁钱，我不是刚给了她嘛。」

嫂子后面的话，很小声，眼睛斜瞅着我，上下扫了我几眼。

「看看你，一天天的，穿些啥破烂。扣扣搜搜铁公鸡。」

「嫂子，我……」

「文慧莉莉啊，这马上过年了，你们来家里，帮我这个老太婆一块收拾收拾啊。」

不等我话说完，婆婆喊我们。

「哎呀，妈，浩浩要喂奶了啊，我先去喂奶了，小慧说冰箱里还缺的她家补齐啊。」

说完，嫂子就急匆匆进屋去了。

连着两天，我刷碗刷锅擦玻璃，里里外外打扫卫生，蒸馒头年糕，炸年货。

嫂子头上包着个头巾，说生了孩子，伤了关节，一碰水就冷得疼。

「妈，你看你大孙子，眼睛光盯着你看呢，刚才还叫奶奶了，听到了没？」

「哎呀，大孙子哩，都会叫奶奶了。」

……

一会婆婆出门，接过我手里的扫把。

「文慧啊，马上过年了，你去看看冰箱里还缺什么，去置办点年货。」

我进屋，打开冰箱，除了白菜青菜，还有下面一格冷冻猪肉，灌肠。

「妈妈，斌子买回来的带鱼和虾，我都炸了，一会我再给他打电话，让他带两条大鲤鱼，再买只鸡回来，够我们过年了。」

「哎呀，你嫂子这不奶水质量不好，海参鲍鱼的，还有牛羊肉让斌子给割点回来，还有什么车什么厘子的，买上十斤回来。」

呵，真敢点，几句话，千八百进去了。

我把围裙套袖一摘。

抱着苗苗，回家了。

我心里明白了。

不管***多少活，没拿来东西就是不行。

人心是喂不熟的。

小说《压下岁，人心祟》 第2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