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更清晰了，像是代替我发言。

“可你能感受到的远比普通人多得多，”我试图让语气显得轻松一些，“你能听到我音乐里的情绪，这已经很特别了。”

“可如果听不见了，我就再也无法感知这些了。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，像是在喃喃自语，又像是在对雨夜倾诉，“你知道吗，我每次听到你的音乐，就觉得自己还能抓住什么。如果有一天这声音消失了，我想，至少它曾让我觉得自己被需要。”

她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根细长的针，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我的心脏。我放下吉他，靠近阳台的边缘，想要看清她的表情，但她已经低下头，脸被湿润的发丝掩盖了一半。

“唐茉……”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，话到嘴边却无法继续。

她没有回应，只是抬起头看向远处的雨幕。街灯下的雨点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，落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光芒。她的眼神像是追逐着什么，但最终却没有抓住。

“我真的很幸运，”她忽然笑了，声音带着一点涩意，“幸运能遇见你，幸运还能听到你的音乐。如果有一天听不见了，我也不会遗憾。”

“不。”我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我靠近了阳台，隔着栏杆，注视着她。“你不会听不见的，即使真的有一天——”我顿了顿，“即使有一天你听不见了，我也会弹给你看，让你用眼睛去感受，用心去听。”

她转过头，眼里好像有泪光在闪动，却又被她倔强地收了回去。

“虞言，你知道吗，你的音乐让我觉得，世界还是有希望的。”她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，但眼神却像雨夜的星光那样遥远，似乎藏着某些未曾说出口的秘密。

那一刻，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孤独。她的笑容是雨夜中温暖的光，但光的背后，却是她对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惧。我想说些什么安慰她，可再多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。

那晚，我们没有再多说话。我重新拿起吉他，弹起了一首简单的曲子。那曲子没有名字，只是一串连自己都陌生的音符，但唐茉却